第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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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
舟寧與裴書錦在那之後便再沒任何交流，她雖面上不顯，心中卻差點兒氣岔了。
趁著月黑風高，身形一閃，朝尚書府的方向掠去。幾個呼吸之間人已經站在尚書府嫡女的院中。
屋內的女人懷裏摟著美人睡得正香，裴書錦卻因為這人要與自己一刀兩斷，她越想心裏越發惱火，連日積壓的怒氣讓她恨不得將裏面的女人殺了洩憤，但終歸理智占據了上風。
雖說人不能殺，但也不讓她好過就是了。腳下一個細微的動作，只見原本站著的地方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，屋頂磚瓦紛紛掉落，砸在床上的兩人身上。
熟睡的倆人從夢中驚醒，男人的驚嚇聲劃破黑夜的寧靜，院中瞬間亮如白晝，韓雨筠被砸的暈暈乎乎，下人慌忙請了府醫過來。
侍衛在府中上下搜查刺客，熟不知始作俑者已然回到裴府，倒是可憐了韓雨筠無辜受傷背了好大一口黑鍋。
裴書錦這邊不好受，子恒那兒更是舉步維艱。
前幾日游玩不知是誰將偶遇涵易之一事告知柯夢瑤，平日很少踏進他院中的女人此刻怒氣沖沖地闖進來，狂舞的衣袂宛若一束燃燒的火焰，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他臉上，許是氣的狠了，連日裏溫文儒雅的面目也顧不得戴著，這般行事也不遮掩一二。
子恒身子不受控跌倒在地，幾縷發絲垂在耳側，臉頰迅速泛紅，他強撐著一股子倔強，不悲不喜地看著憤怒的女人。
“你如今該掂量著自己的身份，既已嫁入皇家，就該安分守己些，若是再讓我知曉，便不是這般輕易能過去的。”
子恒有意解釋，見她緊皺眉頭，眼裏充滿毫不掩飾的怒意，便知趣不再開口，女人在這兒亂發洩一通頭也不回地離開，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下人看好子恒，變相將他禁錮在一方小院之中。
下人們都知道郡主與主夫關系惡劣，連帶著伺候時也怠慢起來。
子恒被關在自己院中，雖說不如自己出嫁前，但是呆在自己的一方小院，不用面對柯夢瑤倒讓他覺得輕松不少，日子也不那麽難過。
柯夢瑤在乎她的名聲，警告府中下人管好自己的嘴，府中發生的事情絲毫不得外傳。
裴書錦一行人被纏上了，確切來說是舟寧被一位小公子給攔了下來。
他們走在街上，不知從哪兒竄出的小公子大膽的很，他不顧世俗的眼光徑直走到舟寧跟前。
“恩公，又見面了。”
舟寧本能地想要出手，察覺到對面的人只是一個柔弱的男子，神色冷淡地越過他，只作沒有看見。
秦思心裏發急，跟在她身後，“我知道你是恩公，恩公，我沒有別的意思，只是想報答您的救命之恩，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，我妹妹怕是早已命喪黃泉，恩公，恩公你等等我。”
秦思見她走得果斷，絲毫沒有顧及自己停下，沒一會二就被遠遠甩在身後，他停下步子急促呼吸，提起裙擺小跑著追上去，一把扯住舟寧逼迫她停下。
果然方才還在疾步行走的女人猛地頓住身形，周圍的行人商販都向這邊看來，楞是在等待一出美人以身相許的戲碼上演。
走在前方的裴書錦和明然主仆二人早在男人出現的時候就察覺了，裴書錦在醉仙居酒後醒來記憶全無，所以對於男人沒有任何印象，只認為是舟寧行走江湖時的紅顏知己。
他臉色難看，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二人拉拉扯扯，腮幫子氣的鼓鼓的，恨不得在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。
舟寧冷著臉看著突然扯住她的秦思，本就心情不好的她此刻愈加面色不善，如果當初知道救人會惹來如今的麻煩，她早便見死不救了。
“放開。”趁著她現在還好說話。
秦思下意識後退一步，手卻仍緊緊拽著舟寧，不放開不說反而用上幾分力氣。
見男子毫不退讓，剛想用巧勁掙脫的舟寧卻遲遲沒有動作，表情隱晦不明地看著裴書錦的方向，實際上眼神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女人身上。
只見她手執一柄短刀，帽沿下被遮住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，只隱隱看出臉上有一條蜈蚣一樣的疤痕，渾身散發陰郁的氣息讓人無法靠近，她似乎也是被舟寧這邊的聲響吸引，側目而視。
舟寧見她離裴書錦只有幾步遠，如果自己此刻暴露身份，難保會讓他陷入危險，這人只在乎自己要刺殺的對象，可不會在意他人的死活。
幸好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，舟寧回過神來才發覺後背早已一片濕冷。
“恩公？”秦思見舟寧一直盯著前方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認出原來是當初酒樓的裴小公子。
恩公看著好像是他的侍衛，不知從他這兒下手能否容易些。
舟寧這下終於壓不住耐心，皺著眉推開秦思。
“這位公子，請你自重！”
秦思也沒再繼續糾纏，只見他越過舟寧向前。
裴書錦生著悶氣，聽不見那小公子和舟寧聊什麽，心裏憋屈的很，故意側過身不去看他們，但是餘光時不時掃過他們的方向，卻不成想秦思直接來到他眼前，
“裴公子，我想報答恩公，不知可否在她身邊伺候？”
裴書錦一楞，眨了眨眼睛，“裴府不缺下人。”
“秦思只是想要在恩公身旁伺候，不會給公子造成不便的。”
“既是要在她身旁伺候，公子該去問她才是。”
“這，這。”秦思一臉無辜，如果恩公會同意的話，他哪兒還會來找裴書錦呀。
舟寧原本想要看看裴書錦的反應，見他回絕秦思，心裏不禁歡喜，直到他沒甚感情地分給她一個眼神，刺探他想法什麽的立馬被拋之腦後，
“既是要報答，那可否請公子答應我一個請求。”
“恩公請說。”秦思見她終於肯開口，恨不得立馬答應了才好。
“還希望公子不要再做過多的糾纏了。”
秦思沒想到她會這麽不留情面地給自己當眾難堪，瞬間臉色發白，淚水在眼眶凝聚，恨不得下一秒就溢出。
舟寧可不吃這一套，不是誰的眼淚都能得到她的憐惜，也不理會身後的男人幹脆利落地離開。
裴書錦沒想到她會說的如此決絕，他還以為舟寧會將人收下呢，不過小公子也沒有做出過分的事，就算是和自己說話也彬彬有禮，不忍他這般難堪，想著要安慰一番。
舟寧發現裴書錦沒有跟上來，回頭看見他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忍，立馬頭疼的回去拽了人就走。
這人難道真要收了人家，再想想他們倆人如今還在僵持著，難保他會做出把人塞給自己的荒唐事，忙把人帶離這裏。
裴書錦突然被她拽走，大庭廣眾之下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，想要將她甩開，奈何這人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，楞是對她無可奈何，只得對她叫嚷。
“你放開我，舟寧，快放開本公子！”他可不想再傳出什麽流言蜚語。
“閉嘴！”舟寧黑著臉，咬牙切齒的低喝道。
裴書錦冷哼一聲，怒瞪著她，舟寧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，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下來。
“我看那小公子挺好的，留他在身邊伺候著豈不是美事一樁！”
話音剛落，就懊惱起來，這話聽著不僅有賭氣之意，還有點酸溜溜的味道。舟寧聞言眉頭越皺越緊，倒是沒有察覺他這話背後的深意。
“就不勞小公子費心了。”
舟寧的語氣不善，看著他都帶著負心人的幽怨，讓他沒由來的一陣心虛，氣勢弱了下來。
“那你先放開我。”察覺到他的妥協，舟寧聽話地放開了他的手，二人從剛才的鬧劇抽出身又變回之前的樣子。
秦思被人扔在街上，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，還有幾個高叫著向她們報答救命之恩也可，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，跺了跺腳跑開。
涵易之在青樓左擁右抱好不快活，不曾料到被一尊煞神擾了興致。
“稀客呀！以前我百般邀你前來可都被你拒之千裏。怎的，你這根木頭終於要開竅了。”她看著舟寧主動來青樓尋她，不免吃了一驚。
舟寧不理會她的打趣，雙手環胸，倚在門口不進去，給了她一個眼神就轉身向樓上走去。
涵易之心領神會，丟下懷裏的佳人離開。
“小王爺別走呀！”
“乖，呆會兒再回來找你們。”
舟寧前腳進去，涵易之後腳跟在她的身後，桌上早已提前備好了吃食，涵易之隨手拿起一串葡萄叼進嘴裏。
“我今兒在街上看見了姜衛。”
“她這麽快便尋到你了，怎麽樣？動手了嗎？誰贏了？”
涵易之急切地問道，看舟寧在悠閑的喝茶，不急不躁的樣子倒襯的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似的，不自在地輕咳一聲，放下手中的葡萄，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上一杯酒。
舟寧將手中的杯子緩緩放下，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，“沒認出來。”
“按理說在江湖上你雖帶著面具，但她姜衛好歹和你見過不少面吧，這都沒認出來。”
涵易之癟了癟嘴，姜衛不僅身手不行，連眼睛也該去看看大夫。
舟寧不理會她，拿過桌上的美酒，自顧自的給自己滿上。
涵易之這才發覺她的不對勁，眼睛一瞇，開始熱情地給她端茶倒酒，簡直比剛剛和佳人獨處一室更加興奮。
“心情不好啊，” 舟寧不說話，她不怕死地湊過去，想要誘她開口， “要不你和我說說，沒準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。”
見對方還是沒動靜，那只能猜猜了，“和裴公子吵架了！”
舟寧倒酒的動作一頓，隨後若如無其事地繼續倒滿。不一會兒，她沈悶的聲音響起。
“他說我期限一到便可離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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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月黑風高，身形一閃，朝尚書府的方向掠去。幾個呼吸之間人已經站在尚書府嫡女的院中。
屋內的女人懷裏摟著美人睡得正香，裴書錦卻因為這人要與自己一刀兩斷，她越想心裏越發惱火，連日積壓的怒氣讓她恨不得將裏面的女人殺了洩憤，但終歸理智占據了上風。
雖說人不能殺，但也不讓她好過就是了。腳下一個細微的動作，只見原本站著的地方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，屋頂磚瓦紛紛掉落，砸在床上的兩人身上。
熟睡的倆人從夢中驚醒，男人的驚嚇聲劃破黑夜的寧靜，院中瞬間亮如白晝，韓雨筠被砸的暈暈乎乎，下人慌忙請了府醫過來。
侍衛在府中上下搜查刺客，熟不知始作俑者已然回到裴府，倒是可憐了韓雨筠無辜受傷背了好大一口黑鍋。
裴書錦這邊不好受，子恒那兒更是舉步維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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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恒身子不受控跌倒在地，幾縷發絲垂在耳側，臉頰迅速泛紅，他強撐著一股子倔強，不悲不喜地看著憤怒的女人。
“你如今該掂量著自己的身份，既已嫁入皇家，就該安分守己些，若是再讓我知曉，便不是這般輕易能過去的。”
子恒有意解釋，見她緊皺眉頭，眼裏充滿毫不掩飾的怒意，便知趣不再開口，女人在這兒亂發洩一通頭也不回地離開，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下人看好子恒，變相將他禁錮在一方小院之中。
下人們都知道郡主與主夫關系惡劣，連帶著伺候時也怠慢起來。
子恒被關在自己院中，雖說不如自己出嫁前，但是呆在自己的一方小院，不用面對柯夢瑤倒讓他覺得輕松不少，日子也不那麽難過。
柯夢瑤在乎她的名聲，警告府中下人管好自己的嘴，府中發生的事情絲毫不得外傳。
裴書錦一行人被纏上了，確切來說是舟寧被一位小公子給攔了下來。
他們走在街上，不知從哪兒竄出的小公子大膽的很，他不顧世俗的眼光徑直走到舟寧跟前。
“恩公，又見面了。”
舟寧本能地想要出手，察覺到對面的人只是一個柔弱的男子，神色冷淡地越過他，只作沒有看見。
秦思心裏發急，跟在她身後，“我知道你是恩公，恩公，我沒有別的意思，只是想報答您的救命之恩，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，我妹妹怕是早已命喪黃泉，恩公，恩公你等等我。”
秦思見她走得果斷，絲毫沒有顧及自己停下，沒一會二就被遠遠甩在身後，他停下步子急促呼吸，提起裙擺小跑著追上去，一把扯住舟寧逼迫她停下。
果然方才還在疾步行走的女人猛地頓住身形，周圍的行人商販都向這邊看來，楞是在等待一出美人以身相許的戲碼上演。
走在前方的裴書錦和明然主仆二人早在男人出現的時候就察覺了，裴書錦在醉仙居酒後醒來記憶全無，所以對於男人沒有任何印象，只認為是舟寧行走江湖時的紅顏知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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舟寧冷著臉看著突然扯住她的秦思，本就心情不好的她此刻愈加面色不善，如果當初知道救人會惹來如今的麻煩，她早便見死不救了。
“放開。”趁著她現在還好說話。
秦思下意識後退一步，手卻仍緊緊拽著舟寧，不放開不說反而用上幾分力氣。
見男子毫不退讓，剛想用巧勁掙脫的舟寧卻遲遲沒有動作，表情隱晦不明地看著裴書錦的方向，實際上眼神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女人身上。
只見她手執一柄短刀，帽沿下被遮住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，只隱隱看出臉上有一條蜈蚣一樣的疤痕，渾身散發陰郁的氣息讓人無法靠近，她似乎也是被舟寧這邊的聲響吸引，側目而視。
舟寧見她離裴書錦只有幾步遠，如果自己此刻暴露身份，難保會讓他陷入危險，這人只在乎自己要刺殺的對象，可不會在意他人的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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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公？”秦思見舟寧一直盯著前方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認出原來是當初酒樓的裴小公子。
恩公看著好像是他的侍衛，不知從他這兒下手能否容易些。
舟寧這下終於壓不住耐心，皺著眉推開秦思。
“這位公子，請你自重！”
秦思也沒再繼續糾纏，只見他越過舟寧向前。
裴書錦生著悶氣，聽不見那小公子和舟寧聊什麽，心裏憋屈的很，故意側過身不去看他們，但是餘光時不時掃過他們的方向，卻不成想秦思直接來到他眼前，
“裴公子，我想報答恩公，不知可否在她身邊伺候？”
裴書錦一楞，眨了眨眼睛，“裴府不缺下人。”
“秦思只是想要在恩公身旁伺候，不會給公子造成不便的。”
“既是要在她身旁伺候，公子該去問她才是。”
“這，這。”秦思一臉無辜，如果恩公會同意的話，他哪兒還會來找裴書錦呀。
舟寧原本想要看看裴書錦的反應，見他回絕秦思，心裏不禁歡喜，直到他沒甚感情地分給她一個眼神，刺探他想法什麽的立馬被拋之腦後，
“既是要報答，那可否請公子答應我一個請求。”
“恩公請說。”秦思見她終於肯開口，恨不得立馬答應了才好。
“還希望公子不要再做過多的糾纏了。”
秦思沒想到她會這麽不留情面地給自己當眾難堪，瞬間臉色發白，淚水在眼眶凝聚，恨不得下一秒就溢出。
舟寧可不吃這一套，不是誰的眼淚都能得到她的憐惜，也不理會身後的男人幹脆利落地離開。
裴書錦沒想到她會說的如此決絕，他還以為舟寧會將人收下呢，不過小公子也沒有做出過分的事，就算是和自己說話也彬彬有禮，不忍他這般難堪，想著要安慰一番。
舟寧發現裴書錦沒有跟上來，回頭看見他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忍，立馬頭疼的回去拽了人就走。
這人難道真要收了人家，再想想他們倆人如今還在僵持著，難保他會做出把人塞給自己的荒唐事，忙把人帶離這裏。
裴書錦突然被她拽走，大庭廣眾之下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，想要將她甩開，奈何這人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，楞是對她無可奈何，只得對她叫嚷。
“你放開我，舟寧，快放開本公子！”他可不想再傳出什麽流言蜚語。
“閉嘴！”舟寧黑著臉，咬牙切齒的低喝道。
裴書錦冷哼一聲，怒瞪著她，舟寧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，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下來。
“我看那小公子挺好的，留他在身邊伺候著豈不是美事一樁！”
話音剛落，就懊惱起來，這話聽著不僅有賭氣之意，還有點酸溜溜的味道。舟寧聞言眉頭越皺越緊，倒是沒有察覺他這話背後的深意。
“就不勞小公子費心了。”
舟寧的語氣不善，看著他都帶著負心人的幽怨，讓他沒由來的一陣心虛，氣勢弱了下來。
“那你先放開我。”察覺到他的妥協，舟寧聽話地放開了他的手，二人從剛才的鬧劇抽出身又變回之前的樣子。
秦思被人扔在街上，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，還有幾個高叫著向她們報答救命之恩也可，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，跺了跺腳跑開。
涵易之在青樓左擁右抱好不快活，不曾料到被一尊煞神擾了興致。
“稀客呀！以前我百般邀你前來可都被你拒之千裏。怎的，你這根木頭終於要開竅了。”她看著舟寧主動來青樓尋她，不免吃了一驚。
舟寧不理會她的打趣，雙手環胸，倚在門口不進去，給了她一個眼神就轉身向樓上走去。
涵易之心領神會，丟下懷裏的佳人離開。
“小王爺別走呀！”
“乖，呆會兒再回來找你們。”
舟寧前腳進去，涵易之後腳跟在她的身後，桌上早已提前備好了吃食，涵易之隨手拿起一串葡萄叼進嘴裏。
“我今兒在街上看見了姜衛。”
“她這麽快便尋到你了，怎麽樣？動手了嗎？誰贏了？”
涵易之急切地問道，看舟寧在悠閑的喝茶，不急不躁的樣子倒襯的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似的，不自在地輕咳一聲，放下手中的葡萄，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上一杯酒。
舟寧將手中的杯子緩緩放下，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，“沒認出來。”
“按理說在江湖上你雖帶著面具，但她姜衛好歹和你見過不少面吧，這都沒認出來。”
涵易之癟了癟嘴，姜衛不僅身手不行，連眼睛也該去看看大夫。
舟寧不理會她，拿過桌上的美酒，自顧自的給自己滿上。
涵易之這才發覺她的不對勁，眼睛一瞇，開始熱情地給她端茶倒酒，簡直比剛剛和佳人獨處一室更加興奮。
“心情不好啊，” 舟寧不說話，她不怕死地湊過去，想要誘她開口， “要不你和我說說，沒準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。”
見對方還是沒動靜，那只能猜猜了，“和裴公子吵架了！”
舟寧倒酒的動作一頓，隨後若如無其事地繼續倒滿。不一會兒，她沈悶的聲音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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